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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杨启福:明斋谷生结拜兄弟糟坊前辈捧场助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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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21/1/27 22:00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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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篇小说《醉春风》节选

杨启福  


第二回  

 明斋谷生结拜兄弟 

 糟坊前辈捧场助兴

 

却说我家姥爷对江口古镇顽固不化的笃爱,皆由“枝邑烧春”的魔力而起。“枝邑烧春”不仅改变了姥爷,也改变了其他许多人的命运。


古镇动荡此起彼伏,而商帮、水运、戏社、医术等文化交融所烘烤出来的精神气场从未有过衰减。无论何时,也无论风云如何变幻,镇上的人照例对酒当歌,硬是上演出不知多少一唱三叹且不失风流的悲喜剧。姥爷的光阴大都游迹于江南、江北以及这座古镇百条巷道之中,吃百家饭,串百家门,少不得同沱江二杰晏子为、董楚珍这般才高行洁的后生,论争“枝邑烧春”数百年的风雨轮回,对“小汉口”兴亡盛衰各抒己见。


姥爷并不逊色于沱江二杰,镇上再也找不出像他这样颖悟绝伦的人,人们不知晓的太多的事情或太多的隐秘,他无所不知。但凡镇上已消失的历史尘埃,以及一切需要还原的真相,一切似是而非的未知疑惑,他均能给出合理的答案。早在民国时期,他就享有“李拐子”夸称,人们待他恭敬有加。他并非浪得虚名,他所历经的人生百态,足以使他在镇上具有坚不可摧的话语权。镇上,能与之比肩的仅有一人,这人便是上街头杀猪佬丁大尉,人称“丁老角”,他俩一文一武,并称沱江文武居士。只是,姥爷年轻的时候,对女人过于执着,拿不起,放不下,醉生梦死不止百回,这注定他始终不能抵达超脱的境界。


这天,大雨倾盆,社员们不能出工,妇女们大多呆在家里,有的纳鞋底,有的纺棉线。男人们有的睡大觉,有的拿撮网到沟港拦鱼,我则在家做账。一晃就到“连早带中”的时辰,我吃完早中饭,姥爷则才端酒杯。我依然被唤到他身边,他照例怡然自得,一边自斟自饮,一边穿越时空隧道……


“听说过堆花烧酒么?”姥爷突然问我,“晓得它的来历么?”

我说:“这算啥呢,是好多年好多年前张元楠的曾孙、张彝叙的伢子张谷生给他的小曲取的乳名,谁不晓得呢!”


“错也,风马牛不相及。”姥爷迎门地朝我翻一眼,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,“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,--你说的是乳名么?我说的是来历……”


姥爷说,谦泰吉第三代传人张彝叙,生来急性子,经营谦泰吉52年,一路走过来甚是艰辛。好的是老蚌生珠,甚为宽慰。而长期的辛苦,使他湿热上身,积劳成疾,老是担心糟坊会败在他手里。民国十五年(1926年),北洋军阀结束在江口的统治,建立起国民党江口区党部。翌年,军阀混战虽然基本结束,但兵荒马乱并未停息,江汉平原西部土匪拉杆起旗,风起云涌,江口等地常常受到侵扰,致使该地财匮力尽,民不聊生。加之粮食连年歉收,糟坊原材料三天两头等米下锅,急得张彝叙身体每况愈下。九月十四,寒露,时深秋,张彝叙拖着疲惫的身躯,带着三五个帮工,翻堤到江边码头上,撑船启航,船挂满帆直达江南松滋马峪河,去调运高粱。在扛包上船的时候,突然闪腰,回江北后,一躺又是半月有余。晏子为鉴于他身体状况由温热病导致肝胃不和,根据温病条辨,采用宣肺法,予清宣肺气,同时劝他多休息,养精蓄锐。董楚珍献出生津祖传秘方,研制汤剂予滋补。他都因为忙忙碌碌,无暇顾及。岁月如流,一晃到了腊月,已临近过年,触发起张彝叙对人生短促的感叹,越来越担心随时命归黄泉。他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:伢子张谷生虽然只读了七年私塾,年纪不到16岁,身板儿也不高,但写得一手好字,口齿也伶俐,还吟得不少唐诗宋词,又懂得待人接物的礼数,中规中矩的孝顺乖乖。常言说,乖气致戾,和气致祥。张彝叙一番权衡,决定退居二线,一心一意休息调养,提前让伢子执掌谦泰吉。


张彝叙躺在床上度过了大年。正月十五早晨,惠风和畅,屋顶瓦缝、窗户,射进一缕缕温暖的阳光;堤外长江码头上传来一阵阵船工升帆号子,撼人心魄。张彝叙觉得身体大有恢复,心情亦随之增加了许多舒坦。眼见着假期即将结束,糟坊即将开工,师傅们已陆续上工,该对新一年的生产经营做好安排了。于是,他把退居二线的想法,向夫人一一陈情,征求她的意见,让她也出出主意。

张夫人虽然出身大家闺秀,却勤扒苦做,为的是替张彝叙分担忧愁,没少担心张彝叙的身体出现状况,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丈夫要把糟坊管理大权交班给伢子,这可是天大的事情,如何让人放心?夫人忧郁地说道:“这怎么行?伢子刚比桌子高不到一尺,怕是力不胜任啊。还等两年吧。”


张彝叙想想也是,伢子小,怕是勉为其难,又转念一想,长痛不如短痛,该放手时则放手,干脆走一步险棋。张彝叙对夫人道:“交班的事情刻不容缓,没有几个猴年马月可以再等了。52年前,我从爹手里接过糟坊,也只比伢子大一岁,伢子只要能开悟,相信他很快就能渐入佳境。”


夫人更加不放心,心想当下时局混乱,镇上各色人等来自五湖四海,镇上平添了几分邪气。夫人愁容满面道:“糟坊业内强手如林,如若愚蒙,遇到突发事件伢子能摆平么?况且,伢子算盘也打得不精,易被人忽悠算计。”


张彝叙沉吟片刻,道:“这倒是,先让……黄明斋辅助谷生干几年,再审时度势不迟,以后就看谷生的造化了。”随即,张彝叙把谷生叫到厅堂,向谷生摆明利害关系。在书房写毛笔字的谷生听爹叫唤,连忙跑过来,毕恭毕敬地站在张彝叙面前,轻声细语道:

“爹,您身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我去请大夫。”


张彝叙道:“我没有不舒服,身体好多了,只是胸饱气涨,腰板也僵硬,添了新疾,三天两头闪,疼起来要人的命。”张彝叙颇为伤感,“身体虽然无大碍,但现在仅有缚鸡之力,怕是哪天爬不起来随时闪人也未可知。谷生啊,我跟你娘商量,让你替家里分担一些大事,你来经营糟坊,有没有这个胆量?”


谷生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,不晓得如何回答,一脸迷茫,只晓得摇头。

张彝叙见伢子没有胆量接班,转而开导伢子,温厚地说道:“谷生,爹问你,老子的名字是怎么来的?”


谷生眼睛睁得大大的,还是摇头。张彝叙道:“还在我没有出世的时候,你先祖就给我起好了名字,这个彝字,是古代最精美的盛酒酒器。这个叙字哩,是先祖希望我能叙写和延续谦泰吉的宏伟大业,继往开来,这可是先人交给我的一项使命啊!”张彝叙终于见到谷生的眉头由松弛到紧锁,眸子里闪出一道渴求的光芒,谷生听得认真起来。张彝叙一把将谷生搂抱在怀里,禁不住潸然泪下,“谷生,快快长大呀,张家糟坊不能在我手里后继无人。谦泰吉要是败了,对不住列祖列宗啊!我打算先让黄明斋帮衬你几年……摇啥头呢,真没有出息!有出息就跟老子点个头撒!”说罢,猛地将谷生一推,又绝望地高喊道,“恨铁不成钢哟,张家之不幸啊!”谷生扑通一声被推倒在地,头撞到厅堂梁柱上,张彝叙心头一惊,后悔用力过猛,以为谷生的头被撞破了。正打心里自责,却见谷生忽地从地上跳将起来,一步跨到他面前,跪下道:“爹,请您息怒……您不说了。是儿无知,现在我全明白了。” 


黄明斋,清瘦,脸上有个胎痕,其貌不扬,糟坊帮工,比谷生年长五岁,他俩不是亲兄弟,却胜似亲兄弟。当谷生理解爹的意图后,心中豁然开朗。爹的安排,使他好不欢喜,于是,对爹恳求道:“儿先求爹一件事,让我和明斋先结拜为兄弟吧,我还要拜他为师。待喝过拜师酒,你给明斋哥名正言顺的掌柜名份,日后但凡他安排的事务,我不折不扣应允便是。”


平时,谷生待黄明斋十分尊重,管他叫大黄哥,张彝叙好生惬意,只是家里养有一条皮毛黄色的狗,家人唤着“大黄”,他觉得很不顺耳。眼前,令他没有想到谷生突然改“大黄哥”为明斋哥,说明伢子不仅悟性高,原来还十分有分寸感,心中真好慰藉。于是,当即差人送帖,下午就置办酒席,邀请杨厚海、李世炳、江友德、詹家义、宋万美等糟坊掌柜前辈,为张谷生和黄明斋结拜兄弟举行仪式,捧场助兴。还特邀“田兴顺”第四代传人田发耀掌柜为公证人。


傍晚,客人到齐,各自还送来自家酿造的美酒礼品,表示祝贺。黄明斋和张谷生各穿一套同样颜色、同样款式的长衫,两人走到春台前,各点燃三炷香,先拜天地,再互相对拜。然后,割破手指,歃血为盟。最后,振振有词,发誓携手并肩为谦泰吉干出一番业绩。仪式完毕,共进晚宴。


晚宴还没有开始,江掌柜和杨掌柜却发生起争执,两个人都说自家生产的酒品质最好,争着要饮用自己带来的酒水,硬是争得不可开交,把张彝叙搞得没有了主意。田掌柜是空手来的,见场面乱纷纷,不仅张彝叙百般尴尬,大家也跟着扫却兴致。于是,劝说道:“江掌柜,杨掌柜,你们都不争吵了,王婆卖瓜自卖自夸,争来争去有啥意思!各自的酒纵使各有千秋,可常言道,客随主便撒,我看你们……在两个小字辈面前丑都现完了!”宋掌柜接过话茬,道:“是啊,什么谁的酒品质最好,依我看,都是好酒。”李掌柜颇有同感,也圆场道:“是呢,谁的酒品质不好呢?大家想想,一锹土上的粮、一锹土上的水,一锹土上的人,有了区别那才是怪事啊。”德高望重的詹掌柜,一直没有吭声,这时插话道:“还有一锹土上的情义最是不能受伤!东道主请客,还是用东道主的酒,做到泾渭分明,不以规矩,不能成方圆撒。大家别怪我说话声音大,今天用什么酒,张家新掌门人黄掌柜说了算!”大家听了,觉得不无道理,于是,大家搁置争议,随即言归正传,敞开心扉,一边喝酒一边切磋制酒技艺。


其实,客人乃醉翁之意不在酒,都想借机会试探张家外姓掌柜二十出头的黄明斋,看他对张家到底是否贴心。大家有个共同思虑的事:谷生不精于算计,作为同行,我们即使什么都不看,也要看在业界大哥谦泰吉的份上,维护大局不乱。同时,作为同行,实不愿意眼睁睁见着谦泰吉走向败落,都想让黄明斋酒后吐真言,露出马脚来,这样才好让大伙早有提防。于是,大家纷纷给黄明斋敬酒,却见谷生出来挡驾,要替黄明斋喝酒。


黄明斋哪敢让连胡子都还没有长出来的谷生多喝酒呢?便对谷生道:“谷生弟,你放心,前辈们是给我敬酒,哥哥的酒不能让弟弟为难。况且,这也是前辈们对我的信任,我已二十一岁,没有陪客至不尽兴的道理呀!”转而,对张彝叙拱手作揖,叩拜道,“承蒙令尊大人的厚爱,委以我重任,与谷生结为兄弟,为谦泰吉宏伟大业同舟共济,只是鄙人无才,深感惶恐和不安。但既已如此,小的今借良辰吉日有请前辈们见证,我和谷生将踩着前辈们宽厚的臂膀、倚仗前辈们的悉心帮衬,来履行好职责,不负众望。”又对众掌柜道,“日后,还望前辈们明察秋毫,后生明斋与我弟谷生不吝赐教,洗耳恭听,得人恩惠,当感恩戴德!”说罢,先饮一盅酒,“小的若有违背道义,天打雷劈!”

……


黄明斋果然厉害,他早有准备,事先就选好了柔和温润、不上头的让人越喝越想喝的堆花烧酒。这种颇为怪异的品牌,酒量小者闻之都醉,酒量大者,十盅也不多。大家自然少不得对此酒情有独钟,于是免不了贪杯。更有甚者,以多喝一盅这个品牌才有赚头想法的人,亦大有人在哩。结果,掌柜们一个个被软绵绵地放平了,而黄明斋,天助于他,众醉独醒。是夜,黄明斋和谷生用抬轿一个个将他们送回各自的糟坊歇息。霎时,鼻息如雷,一夜无话。


黄明斋何其人也?怎么就让谷生对他如此五体投地?这里有你不知道的来龙去脉,黄明斋是张彝叙捡来的一条命。

那是民国七年(1918年)冬月的一个早上,雪花飘落,北风呼啸。张家里的人听得堂屋里“大黄”一边叫汪汪,一边转圈圈,鼻子一个劲嗯嗯地哼叫。张彝叙分咐谷生到堂屋看看。 


谷生要上私塾学堂,跟平时一样先起了床。“大黄”跑到他身边,一个劲地撕扯他的裤脚,把他往门口拉。谷生心想一定是有什么事儿。谷生使出吃奶的劲打开店门。店门刚开一条缝,“大黄”就冲了出去,径直朝右边屋檐下一个草绳堆跑去,在那儿狂吠不止。谷生明白是草绳堆下藏有生人,赶忙制止“大黄”,让它别狂叫。掀开草绳堆,果然里面有人,是一个叫花子。叫花子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,冻得瑟瑟发抖,显然是从外乡来的。谷生看他岁数比自己要大,边把他往屋里拉,边问道:“小哥哥,你打哪儿来?到哪儿去?不怕冻死么?”。叫花子脸上有个胎痕,眼睛大大的,跟谷生的一样,炯炯有神,却有气无力,答道:“不怕冻就不会钻到草绳堆里。小弟弟,你能给我吃的么?”


年仅7岁的谷生,搬一个木凳到厨房,爬上去从碗柜里拿来一根油条,递给叫花子,说道:“小哥哥,吃完走,我爹看到要赶你。”

“谁说我要赶他走?”谷生话音刚落,张彝叙从里屋出来,见到叫花子,喜出望外,走到叫花子跟前,将他上下打量,随即对谷生道,“谷生,到厨房烧一锅热水,然后引他到房屋洗澡,把长衫找几件给他换上。”少顷,谷生烧水找衣服去了。


天寒地冻的,叫花子跑到此地,定有缘故。谷生走后,聪明伶俐的叫花子察言观色,看出张彝叙迫切地想了解他的来历,便讲了自己的身世。叫花子是宜昌县鸦雀岭人,姓黄,名明斋,年12岁。他听娘说,爹自幼习武,民国六年(1917年)七月,爹到上海追随孙中山,进入大元帅府,做孙中山的保镖,不料,在十一月被广东督军莫荣新所捕杀。爹死后,娘也跳河死了。打那以后,房子被人强占,明斋无家可归,只好四处流浪,却不知道走进了下雪的冬天。


叫花子,张彝叙见得多,像明斋这样一见就让人怜悯的是头一个。明斋礼貌而又机灵,还识字,性格与谷生地道地相似,张彝叙便生了恻隐之心,即刻把谷生从厨房叫出来,让他引明斋快去先喝口酒暖暖,然后洗澡、换衣。明斋随谷生在房屋洗完澡、换好衣服出来,张彝叙问明斋道:“想不想留下来做工?”明斋一时没有听清张彝叙说啥,愣头愣脑,没有应。张彝叙再道:“叫花子!问你话!”明斋这时才确定主人真的是要留下他,禁不住悲喜交集,赶忙双膝跪地,谢道:“大爹您恩人,大爹您恩人,我是掉进天井里,哪有不想(响)啊,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报,唯有做牛做马听便大爹使唤一辈子。”


年仅十二岁的明斋,如此乖嘴蜜舌,张彝叙从未遇到过,让他大开了眼界,不由地喜上眉梢,连忙让谷生叫明斋哥哥。其实,张彝叙留下黄明斋的初衷是得到一个廉价劳动力。早在民国六年(1917年),北洋军阀发生内斗,中国陷入军阀割据混战局面,不少劳动力要到部队补充兵员,加之镇上十余家糟坊生产规模不断扩大,劳动力需求成为突出矛盾,所以,黄明斋的到来,无疑给张彝叙是雪中送炭。


黄明斋被留了下来。先是做杂差,供他吃住,不计报酬。他以勤为本、以苦为乐、以客为尊,又能吃苦耐劳,肯动脑筋,张彝叙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,决定对他重用,并向他口传心授,灌输糟坊酿酒、经营之道。黄明斋则懂得知恩图报,他沤心沥血,拼命劳作,糟坊内外大小事务,他都了如指掌,初步具备了掌管大事的能力。

岁月匆匆,一眨眼,明斋到张家糟坊已十个年头,二十一岁了,谷生也已十六岁。


明斋与谷生结拜兄弟、正式担任谦泰吉掌柜,一时成为镇上街头巷尾的新闻,也成为镇上提倡积德行善,普渡众生的经典范例。

……


待我在厨房处理完邻居送来的鲜鱼,预备好做早晚饭出来,姥爷在躺椅上睡着了。他真的很辛苦,我实在不忍心继续让他费神了。可是,有许多谜团他还没有解开,我自然急着想知道。须臾,姥爷缓过神来,随即上过茅坑又回到躺椅上,一边喝茶歇息,一边问我道:“你在想什么?想那条黄狗么?还有堆花烧酒的下文,是么?”

我模棱两可地点头应诺。


姥爷说,在明斋与谷生结拜兄弟的当天晚上,“大黄”就神秘地失踪了,明斋差人找了几天没有找着。“大黄”是一只母狗,它的血统自嘉庆十六年(1812年)张泰兴号糟坊曾孙后人秀才出身的张元楠开始,一代一代繁衍,一直繁衍到有了谷生。谷生怪他爹,说是他爹把“大黄”杀死后,抛尸荒野了,这纯属冤枉。张彝叙虽然说过要把“大黄”送人的想法,但他怎么会残忍到对养育了多年的“大黄”大开杀戒呢?关于堆花烧酒,从他问我起,弯了一大圈,始终未见端睨。姥爷解释说,这都是前戏,堆花烧酒的后戏与咸淳九年(1273年)南宋一位英雄牵扯在一起,所以,要有耐心。姥爷问我道:“你有耐心么?”


要知端的,且听下回分解。

 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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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民主路
  • 发表于:2021/1/28 5:59:36
  • 来自:湖北
  1. 沙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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