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居住在长阳深山里数十年之余。如今,我早已经在远离家乡的城市扎根又数十年有余了。
在走出大山前的十几年里,我日日想的是长大后如何走出大山,离开那个群山环绕、风景虽美但交通不便、无经济来源的地方。十几年后,我辗转于北上广,与众多外出打工的游子一样,穿梭在灯红酒绿之中,为了生计,疲于奔命。终于,我离开了那个儿时想要拼命挣脱的地方。如今,十年换一刻,我却在回去的路上·······
这个决定源于我回家的经历。曾想着把父母接出大山,到城里享清福。但他们却执意要留在那里。母亲说,她离不开那山山水水。我知道,母亲的梦想从来都不在远方,她的心思都在那每一寸土地,每一颗青菜,每一种亲自喂养的家禽身上。数十年如一日,依旧种地,每年喂养土猪,继续着我小时候的生活。只是,从前喂一头,如今,喂两头,替她远在城市的儿子养了一头。她知道,城里买不上只吃草,能喂上一年的猪肉。
山里的农人,多是些与母亲年纪相仿的人,也多是如她一样继续着朴素日子的人。小时候,见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用微薄的收入供养着子孙。现在,子孙们已远去,他们依旧留在大山,不曾走出深山,仿佛与世隔绝。终日,只有庄稼,大山,田地陪伴着他们。
每年的寒冬腊月,少有年轻人的山村才会满满热闹起来。因为年关将近,山里的老人们忙着杀年猪,做腊肉,灌香肠。山外的子孙们忙着回家吃年猪,临走再不忘带上一些去城里。城里人吃到了,称赞有加,吃了一顿想二顿,只可惜了山里的交通不便,通讯不发达,制作老式烟熏腊肉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,城里做不了,也没有哪个手艺。实在馋了就拿风干的肉解解馋,可那有怎能代替了那些挂在火塘的腊味?上不了城里饭桌上的腊味,就一直挂在深山的火塘之上,当然,一直也挂在那些想吃家乡味的城里人、游子的心尖上。
于是,我决定回去,回到那些深山里。我不想那些美味深藏于山间,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中。更不想深山里的人依旧沿袭着老一辈的生活,肩挑背扛,脸朝黄土背朝天,去不了远方。
就这样,我与村干部一道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到农户做工作,上门指导技术。有了农户的信任,村干部的支持,感动之余,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能辜负!
如果你也有这般经历,如果你也漂泊他乡,省出你的一份快餐,一杯奶茶,或是一份点心吧·······我们就会多一份信心,他们就会多一份收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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